文念看看几个自动用手捂住口鼻的孩子，也没矫情，果断趁车还算平稳时将手帕系在自己脸上。
有了手帕的遮挡，那种难闻的味道稍微减轻了些。
“妹子你坐这来。”
这时邓文书从口袋里掏出小半张报纸，垫到马聪花脚边，“这里勉强能坐着。”
“对，妹子你快坐下，别再跟着车一起摇了，看得嫂子都眼晕。”
马聪花连忙笑道，“你哥也是，身上有报纸，咋没早点拿出来？”
说话间，还嗔怪的瞪他一眼。
“我这不刚刚才想起来。”
被自家婆娘瞪一眼，邓文书心里很受用，脸上却露出憨憨笑容。
“多谢莽子哥。”
文念也不与他们客气，就着马聪花手上的力道，顺势坐了下去。
……
“哎呀妈呀，终于到了。”
大约三个半小时后，汽车停到破旧的县汽车站，人们如释重负的匆匆下车。
有的下来后匆匆跑向一边，也有的还能感慨两句。
马聪花带着孩子们跟文念站在一起，等着邓文书去车顶卸货。
“妈，您没事吧。”
家升担忧的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母亲，“这有颗薄荷糖，你含着应该会好些。”
“妈没事，你们几个分来吃了吧。”
文念看着儿子递来的糖，心头微暖，抬手在孩子脑袋上用力揉了一把。
孩子毛绒绒的小脑袋，揉起来手感还挺不错的，跟撸猫似的。
感受到脑袋上传来的力道和温度，家升小脸微红：“妈，我头发都被您揉乱了。”
早晨他特意打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