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妄不会多说，但他总是做的很多，他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上辈子收留了她，这辈子也对她那么好，他令她忘记在江城独自一人的煎熬和难过。
肖扬的心咯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那你是？”
“我自己想起来的，我想起小时候那场地震了，哥，你也一早就知道许妄的腿是在那场地震中失去的对吗？”
“嗯。”肖扬点点头，心情有些沉重了。
他总算明白过来，他妹妹怎么突然和许妄走的近，甚至连来B市玩这么几天，还要念着他，给他买礼物了。
如果是她自己想起来的，比任何人告诉她，都要来的更有冲击性吧。
他甚至不用再劝说，也会尊重她的决定。
肖扬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妄哥从小就感觉不太开心，失去了腿，又离开了自己家，他行动不便，什么都玩不了，小时候就只能坐那看书，过的确实挺不容易，你决定留在江城，那就对他好一点，就像你说的，把他也当亲哥。”
花兮想不起来小时候许妄在他们家是什么样子了，总归沉默寡言，后来被她处处无视。
现在听她哥形容，她眼睛又泛酸了，她带着点鼻音，点点头：“我知道。”
“诶诶你怎么还哭了呢？”肖扬最怕女孩子哭，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花兮用手捂住了脸，声音越发哽咽：“我就是觉得难过，他本来可以有不一样的人生的。”
如果换成是她，当年是她变成残疾人。
她不能想象如今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注定的，健全的人也不一定过的就开心。”肖扬喃喃低语，就着车灯，看到她还是没控制住情绪，头大的喊道：“别、别哭了，你这么哭下去，到家了奶奶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你再哭我打电话给许妄了哈——”
他刚说完，花兮就抬头瞪他：“你不要在许妄面前提这个！那场地震对他来说是噩梦，他会有应激反应，会幻肢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