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卿以为是李哥，叹了口气把手机摸了出来。
谁料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秦姐。
看到秦姐两个字，程一卿心里安慰了许多。
滑开手机，接起电话，程一卿靠在墙上。
“呜呜呜，秦姐，我快死了。”
手机那头声音嘈杂，秦眉正靠在火锅店吧台边招呼着客人。
“里面坐里面坐。”
“秦姐，呜呜呜，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程一卿听着那头的热情劲儿瘪了嘴，微微侧过身子左手抠着墙上的灰。
“听着呢听着呢，你怎么了？”秦眉将手机放在耳边，随后就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声音。
“今天表演完我大姨妈来了。疼死我了。”程一卿委屈地诉苦。
秦眉听完挑了挑精心化好的眉，半弯了眼睛，回道：“那完了呀，我给你准备的火锅那是不能吃了。”
“啊？你还准备了火锅？那得吃啊。那必须得吃。红汤清汤？”听到火锅程一卿眼睛都直了，语速也变得快了起来。
“你就是馋，合着疼在吃面前都不是事对不对？”秦眉笑容温和，左偏了脸朝着客人们的方向扫了一眼。
被戳穿的程一卿嘿嘿一笑，乖巧回道：“那不是因为秦姐的火锅好吃嘛。”
“别贫嘴了。快过来吧。”秦眉看着又一波客人，随即说道。
程一卿应了声随后挂断电话，恰好偏了头看到沈白正好出门朝着相反方向的楼梯走去。
吐了口气，程一卿双手拍了拍灰就又慢慢往楼梯间里走。
空空荡荡的楼梯里只有程一卿，此刻外面夕阳西下，金黄色的阳光温和地从外往里照射。
被照射的程一卿猛吸了口气给自己打着气随即放声，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
声音很大，整个长廊里都回荡着，楼梯那头的某个大长腿往下走的男人听到声音皱了下眉随即又迅速跑了下去。
此刻体育馆里还有比赛，不知道是哪个人物出场了回廊里都有粉丝的尖叫。
程一卿抿了抿嘴朝着一楼回廊尽头看了一眼，那群身穿队服的少年正陆陆续续地从侧台往外走着。
真好呀，还有粉丝。程一卿眼睛里滑过黯淡的光。
出了体育馆，和不断进出的各路粉丝擦肩而过后，程一卿低着头默默地来到街边打了车。
“师傅，去九街秦记火锅。”程一卿朝前面坐着的师傅说道。
“坐稳咯。”司机师傅看了一眼后视镜，脚踩油门就轰了出去。
——秦记火锅门口此刻人满为患
不少人进进出出，欢声笑语。
程一卿踩着高跟鞋困难地往里靠了靠，随后拉开门走了进去。
“一卿姐。”门口的收银小姑娘一眼就看到了程一卿，迅速喊道。
程一卿扭过头朝着苏敏看去扬起了笑脸，“家人啊。我终于回来了。”
“秦姐呢？”程一卿左右晃了几眼也没看到秦姐的婀娜身姿。
“那呢。”苏敏偏了头，抬起手就指向了一个正在喝酒划拳的桌。
顺着苏敏的手势看去，果不其然，那个画着精致妆容穿着吊带风的女人正坐着和客人划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