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贺西庭亲自来见霍砚礼,只想证明一件事,他不怕他。
贺西庭看着白瓷茶杯中缓缓舒展开的茶叶,是白茶,茶汤清淡的几乎没有颜色。
“十五分钟了。”
贺西庭看着对面给自己上茶的秘书,霍砚礼是个聪明人,话说得再难听又如何,礼数却是周到的。
“很抱歉,我们霍总马上就到,麻烦您再稍等五分钟。”
贺西庭的嘴角挑起的十分艰难,五分钟,这是第几个五分钟了。
“你们霍总的面子还真不小。”
秘书依然是得体的笑容,看着贺西庭,半点情绪都没有流露出来“贺总说笑了。”
霍砚礼来的时候,看不出半点着急的样子来,霍砚礼坐下之后,贺西庭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眼前这个人衣衫不整的样子。
贺西庭保持了二十分钟的笑容终于消弭了,霍砚礼比谁都知道,他想做什么,或者说,知道如何赢他。
霍砚礼没有系领带,衬衫的扣子还多解开了一颗,所以锁骨上斑驳的痕迹让对面的人一览无余。
贺西庭捏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死死盯着霍砚礼的脖颈“霍总这么瞧不上我贺家吗?来见我,都衣衫不整。”
霍砚礼抬手拽了拽自己的衣衫,看着贺西庭,竟难得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来。
“没办法,夫人黏人的紧,但是这是我的私事,和我们今日的事情没什么关系。”
贺西庭笑了笑,平复了自己那被瞬间激起的胜负心“是吗?”
“嗯,这不是刚结婚吗?夫人喜欢打个印记。”
贺西庭掐了一把自己的腿,伸手,露出袖子下的东西。
霍砚礼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但是贺西庭知道,他看到了。
那是一条很普通的红绳,系着一个银饰,那种大小的银饰,女孩子戴的比较多,最关键的是,那银饰的图案,是笙。
这样的图案,外面找不到,但是明笙从小到大,很多小饰品上都是笙。
贺西庭输了,明明这一场谈判,该是他占了优势,可最后,他还是输给霍砚礼。
“既然如此,贺家的资金希望能尽快到位,毕竟这件事,事关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
贺西庭输的很难看,甚至那一点礼数都不再维持了,贺西庭看着霍砚礼,去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红绳。
“那个形状很特别,对吗?”霍砚礼看着贺西庭,输都输了,那就输得更惨一些吧。
“霍先生看来是知道这是谁送给我的,是吗?”
“那些图案都很普通,她不喜欢,所以,为了讨她开心,我亲自画了一个图案,她之后的首饰,甚至是她的发绳,都用了这个我画的图案。”
贺西庭手上的绳子是被用蛮力扯断的,在手腕上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贺总想留就留下吧,你应该也找不到她其他的东西了,往后可能也不会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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