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默默地从挎包里取出道符,随时准备召唤斩魄刀。
“别动,别以为我看不到你的小动作,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眼尖的老金发现了阎守一的小动作,立刻举起镰刀威胁起来。
阎守一叹了口气,只得拿出道符。
就在老金伸手要去接道符的那一刹那,龙飞城突然冲了过来,用肩膀将老金撞倒在地!
老金摔到了一对竹篓里,因为过于肥胖,半天爬不起来,龙飞城连忙捡起地上掉落的镰刀,去救阎守一。
阎守一也召唤出斩魄刀,轻松割断吊着自己的麻绳。
“阎哥,你没事吧?”龙飞城扶着阎守一问。
“我没事,抓住那个老金!”
阎守一刚爬起来,却见小破屋里的角落,已经没了老金的身影,他们连忙朝屋外看去,只见老金踉踉跄跄地已经跑出去好远。
龙飞城忍不住骂道:“死老金,亏我平日那么相信你,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用心险恶,别跑!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别看老金胖,但他跑起来的速度可一点都不慢,而且他对周遭的地形十分熟悉,眼看就要钻进小树林里消失不见。
阎守一追到药园子外,从地上抓了一把黄土,放在手心,另一只手在黄土上画符下咒,随着一声“敕”,老金脚下突然踩空,哎呦一声,一路从山坡上滚下来,一口气滚了几十米,最后一头撞在药园子的栅栏上,这才狼狈地停下来。
此时的老金,满脸淤青,浑身是伤,衣服裤子不知划破了多少道口子,简直像是乞丐一样。
龙飞城连忙上前,用镰刀架住老金的脖子,质问道:“老金,你给解释解释?”
老金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愤恨地望着阎守一:“你这个寒觞派的混账东西,偷了我们岐黄派的药方,还好意思到我这儿来买药,小人得志,瓦釜雷鸣!”
“什么寒觞派,什么岐黄派?你在说什么啊?”龙飞城听得一头雾水,仿佛老金在说着另一个世界的语言。
阎守一倒是听懂了些许,他解释道:“寒觞派和岐黄派都是古医门派,寒觞派起源于宋朝,由宋朝众多名医共同创立,岐黄派则可以追述到上古炎黄时期的神医,他们的祖师爷是岐伯,就是写出《素问》这本中医开山之作的大神。”
老金呸了阎守一一口浓痰:“你个无耻小人,还有脸说出我们祖师爷的名讳!”
阎守一眼疾手快,躲开了老金的魔法攻击,然后满脸无辜地说道:“可问题是我不是寒觞派的人啊!”
“你怎么不是寒觞派的?你刚才说的那些药材,分明就是我们岐黄派天元聚魂丹的配方,这个配方在七十年前被你们寒觞派的人抢走,除了你们,谁还能知道这配方?”老金却一口咬定阎守一就是寒觞派的人。
阎守一摇了摇头:“配方来自于哪里我不确定,但我真的不是寒觞派的人,我甚至都算不上一名医生。”
“那你算什么?”
“我……”阎守一答道:“我是鲁班传人。”
“鲁班传人?!”
本来一脸愤怒的老金,瞬间冷静下来,一动不动地如同个老王八,半天后才回过神,支支吾吾地问道:“哪个鲁班传人?”
“就是你知道的,如今心里在想的那个鲁班传人。”
“呵呵…呵呵呵!哎,你们看这事儿闹得,误会了误会了,误会大了!”
老金的脸上满是尴尬,连忙解释道:“如果是鲁班传人,那就都说得通了,刚才是我鲁莽了,你们现在先把我放开,咱们有话好好说……”
老金想不好好说话都不行,毕竟镰刀在龙飞城的手里,而且还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镰刀锋利不锋利他不知道,但上面的铁锈却是附带破伤风这种魔法攻击的,要是龙飞城一个不小心划破了他的脖子,光是破伤风疫苗就要花掉老金五十块钱呢。
老金如果富裕的话,就不至于一件工字背正反面轮换着穿了。
龙飞城看向阎守一,阎守一点头示意,他这才放下镰刀。
老金老实巴交地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说道:“其实我刚才也是正常反应,现在岐黄派的门人所剩无几,而且沦落天涯,都是寒觞派一手造就的,我们现在看到寒觞派的人,就恨不得上去砍几刀……咳咳,当然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诉完了苦,紧接着老金又好奇满满地打量着阎守一:
“你们还真别说,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鲁班传人呢!江湖传言你们早就已经绝后了,没想到你们和我们岐黄派一样,还在民间韬光养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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