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把门打开一条缝,自己侧着身子钻进来,下一秒门又被合上。
许之漾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一脸防备,
“你,做什么?”
她没有去遮挡隐私,而是下意识的动作,一只手去揽肚子。
霍庭深看着不着寸缕的女人,喉咙轻滚了下,
“摔了?”
许之漾防备地看着他,缓缓地脱离背后的墙,站直身子。距离一步之遥的地方,衣架上挂着浴巾,她想把那条浴巾抽过来,好歹遮一下。
虽然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熟悉,这种单方面的裸露,让她怪难为情的。
她往前一步,猝不及防脚底又是一个打滑,这次直接跌进霍庭深的怀里,幸好他眼疾手快,把她捞起来。
许之漾尴尬地清了下嗓子,就要从他怀里挣扎着起来。
霍庭深大手掌着她的腰不放,也不说什么就是怔怔地看着她。
许之漾不知是羞的还是热水腾的,全身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粉,一双狐狸眼蒙着水汽,看起来格外勾人。
“你,放手啊!”
许之漾红着脸说了句,霍庭深回过神来。
“这个卫生间地板不防滑,看来要给院方提提意见。”
霍庭深松了手,许之漾这次小心翼翼地挪动,终于手指勾到那条救命的浴巾。
她把自己囫囵裹起来,这才敢抬眼看他,
“你不出去吗?”
霍庭深呵了声,把他用完又开始赶人了,看她那表情跟防贼似的,好像他是进来偷看的登徒子。
若不是听到她摔倒的动静,他才不会进来,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稀罕的!
霍庭深开门出去,许之漾松了口气。
她扯下浴巾换衣服,镜子前观察自己的身形,侧面看真的好明显,小腹隆起一个小包。
换好衣服出来,霍庭深靠坐在椅子里,一条腿翘着悠闲地看手机。
许之漾默默地坐到他旁边的空位,两人协议里明确写着,离婚的事瞒着爷爷,在爷爷面前扮演恩爱夫妻。
她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老爷子看到两人到齐了,吩咐霍庭深,“把我床摇起来。”
霍庭深扔下手机照办。
老爷子坐靠在床头,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片刻后开口,
“你们俩不用装了,自己不嫌累吗?”
霍庭深和许之漾闻言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很显然,爷爷这副口吻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过不下去便离了吧,省得彼此闹心。”
婚姻这座围城,只有在里面的人才能体会,和不正确的人生活在一起是一种怎样的折磨,不如好聚好散,趁大家都年轻。
霍庭深瞪着凤眸时刻注意爷爷的情绪,他生怕老爷子一个不高兴再病发了,那他就是老霍家的千古罪人。
许之漾低头沉默,结合这几天爷爷说过的那些奇怪的话,她忽然意识到爷爷早就知道他们离婚的事,只是看破不说破。而他们还一直在他老人家面前演戏,根本瞒不过他老人家的法眼。
霍庭深见爷爷情绪上没什么波澜才开口道,
“爷爷,要不您认漾漾做干孙女?不管以后我们俩怎样,她都唤您一声爷爷,我也不会亏待她的。”
至于他们离婚的协议,那日小两口在床前聊天时,老爷子已经听了个七七八八,对于财产划分还算满意,那小子愿意把股份拿出来令他感到意外。
老爷子眼底神色淡淡,
“我与漾漾怎样用不着你管,只是你记得提出离婚时说过的话,别到时候后悔就成。漾漾是个好姑娘,我对她有另外的安排。”
许之漾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霍庭深重重吸了口气不敢与爷爷对视,难得表现出心虚的一面。
他心里暗暗问自己,会不会后悔?
如果继续坚持这段婚姻,秦蓁蓁会送他一尸两命,如果那样的话,他可能会更后悔。很快,他心里那股犹豫平息下来,对于他现在陷入的死局,离婚或许是唯一的办法。
他能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委屈她。
所以,他满足她的要求,她要股,他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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