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摩挲着食指上的菩提指环，镜片下的眼帘垂着，眼睫如同浓密的鸦色羽毛，不知是在思绪着什么。
“叩叩”包厢房门被人敲响，一旁的侍应生看了一下他的脸色，这才转身去开门。
“璃儿姐。”看到来人，侍应生打了声招呼。
季言西也闻声转过头，正正对上她的视线。
“嗯，你先去忙吧，这里我来照顾。”
每个包厢都有专门的侍应生照顾，闻言对方也没有多说什么，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洛璃施施然走到季言西旁边，与他一同看着楼下舞台上的表演。
“言西少爷好久没来了，刚刚璃儿唱的言西少爷还满意吗？”
洛璃刚刚上台唱的歌，便是季言西点的。
“很好听。”
看着她自然贴近的模样，他微微偏身，中肯的评价。
她的嗓音真的很独特好听，歌声总是能轻易把人带入其中，深陷难退。
若非在台上时，她如今这般平常说话的样子，嗓音也是温柔绵甜，和唱歌的时候不同，但各有特点。
“那今天言西少爷想喝些什么？”
她在他旁边坐下，一手撑着下巴，真丝手套抚在脸侧，含笑问着。
他再一次偏头错开两人相对的视线，嗓子清咳了两声。
“有咖啡吗？”
洛璃难得一愣，随即含笑。
“有的。”不过来歌舞厅喝咖啡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洛璃按了下旁边的按键，门口的小灯亮起，很快侍应生便推门走了进来，洛璃附在其耳边小声交代。
看到她的动作，季言西下意识的摩挲起手上的指环。
“言西少爷稍等。”
“嗯。”
他话真的很少，上次好歹还有几个话多的热场。
如今只他们两个人，洛璃问一声他应一声，话落之后剩的是一片安静，气氛怪奇怪的。
洛璃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眸微眯，刚刚怕唇脂沾杯尴尬，她把口红擦淡了些，妩媚张扬的感觉少了许多，如今这模样倒像极了一只餍足的猫。
可把咖啡放下的动作又极为养眼优雅，嗯，像是一只外表优雅高贵，内心傲娇淘气的猫。
“咳咳...”
润了下嗓子，像是坐得不太舒服，她身子动了动，细白的长腿从裙边露了出来，双腿交叠，与裙色的黑白色差格外强烈。
他神色一怔错开视线，转手将他放在一旁的外套盖在上方。
“天凉。”
洛璃一顿转头看他，而他却已将目光落回台上。
“谢谢。”对他这反应，洛璃心中好笑，道了声谢。
他没有应答。
两人看着表演，安静坐了许久，他才起身离开。
来时安安静静，走时亦是，洛璃一时还真有些琢磨不透他。
不过看着桌上留下的银票，她莞尔，又赚不少，钱娘一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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