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晚逐渐眯起眼睛。
躺着被人服侍洗澡实在舒服，何况是高级的按摩浴缸，水流缓缓涌出，按摩着身体的每一个毛孔。
陆暨川抱着手臂站在旁边，以防她像那天一样睡着滑下去。
她偷偷瞟了眼旁边，状似不经意地挑起话题，“刚才说黄总的珠宝公司……”
“没可能。”
陆暨川黑眸沉静，一脸面无表情，斩钉截铁地说出这句话，直接不给她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乔晚晚酝酿了一下，叹了口气开始诉苦。
“你知道的，我蹲了三年监牢，出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但什么经验都没有，还把这份合作案搞砸了，主管放话，如果我不能亡羊补牢的话就让我走人……”
说着说着眼里掉下两滴泪，鼻头变红，声音闷闷地听着格外可怜。
她以一种可怜兮兮的求救目光望着陆暨川，得到的反应却是他无情地扭头。
“这件事不由我控制，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看看，口吻冷硬地跟什么似的。
乔晚晚撇撇嘴，嘟囔一句，“只要你陆大总裁一发话，谁敢不听你的，分明就是不想帮嘛……”
说着，她忽然感觉浑身发冷，露出水面的双肩起鸡皮疙瘩，抬眼一看，陆暨川寒冰一样的眸子盯着她，一脸不耐烦。
“再哼唧一句，我立马把你扔出去。”
他已经工作一整天，此时深更半夜，本就到了休息时间，要不是怕这女人溺死在浴缸里，他根本懒得管。
“不帮就不帮嘛，好好地威胁人干嘛？我就这么被扔出去，最丢脸的是你可不是我。”
乔晚晚才说完，陆暨川就作势过来捞她，吓得她赶紧投降，抱着肩膀连连往后退，“我瞎说的，我最丢脸！”
笑话，好女不吃眼前亏，陆暨川现在对她根本没有一丁点忍耐度，更别提同情怜悯之心，要不是刚才的表现让他满意，这会儿根本不会降低身段服务她。
“但是陆爷，刚才弄得我好痛呢，腰上都青了。”
乔晚晚黛眉微蹙，双眼含水，语气略带抱怨，“总该有点儿报酬吧？”
陆暨川垂眸盯着她，冷冷地开口提醒，“别忘了你来这是干什么的。”
意思提醒她别得寸进尺。
乔晚晚点头，“嗯，当然没忘，是来这儿养伤的，但这不是成全陆爷做好人好事的心愿嘛，至于其他的，咱们一码归一码。”
陆暨川暗自提了口气，锐利的视线射过来，仿佛能直接剖开身子看清楚她的八百个心眼。
这女人现在怎么变得胡搅蛮缠的？三年不见，练就了一身勾引男人的手段不说，难不成还进修了语言课？
而且，他总有一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说吧，要什么？黄伟帆那件事可以不用再提，我不会答应的。”
“你先答应。”
额角青筋绷起，陆暨川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他握了下拳头，“可以。”
乔晚晚神色突然认真，“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骑摩托车把我撞到的那个人，附近道路都有监控，这对于你应该不难。”
陆暨川等了一会儿，等着她说下文，乔晚晚却直勾勾盯着他，“你刚才答应过的，不许反悔。”
他有点意外，就这要求？
于是点点头，“好。”
乔晚晚眨了眨狐狸眼，心里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