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水力纺织机是你发明的?”
马青山饶有兴趣的看向谭飞飞,他能从青城一个小小的师爷一步步踏上青城太守的位子,怎能看不出谭飞飞是在撒谎?
只是今日这个纨绔子弟属实是把自己给气笑了,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是如何丢人现眼的!
谭飞飞此时一本正经的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张扬了扬,“这便是侄儿的证据!”
“此乃水力纺织机的初稿,全是侄儿一笔一划描上去的!”
说着,还朝身边的母亲得意挑了挑眉毛。
马青山脸色一肃,急忙起身上前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当即脸色便沉了下来!
这几张纸上画着的确实是水力纺织机的设计图,与自己之前下令锁入东馆的图纸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甚至纸张还略显陈旧,似乎经过了不少时日。
“本官问你,这图纸你是从哪里来的?”马青山黑着脸瞪向谭飞飞。
谭家大少爷虽然被这一句话问得有些心虚,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露怯的时候,梗着脖子大声道:
“水力纺织机,分明是侄儿年初时所设计出的精巧器械,只是不小心被温陈偷了去,侄儿刚才不是告诉过大人吗?”
身旁的薛氏也站起身来帮腔,脸上带着些许埋怨,“太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您宁愿相信一个下人奴才,也不愿承认我家飞飞天赋异禀,是青城的栋梁之材吗?!”
我呸!
就你家儿子那点水平,斗大的字的认不得一筐,毛笔都使不顺手的主,他也配设计出水力纺织机?
马青山气得吹胡子瞪眼,谭飞飞吹牛撒谎倒是其次,但他手中的图纸对于他马青山来说,可是将来平步青云的保障,若是如此简单流落民间,那还了得?!
“本官再问你一遍,图纸哪来的?!”
谭飞飞自当是以为马青山在诈他,继续嘴硬道,“是侄儿自己画的!”
一旁的谭刚有些愕然,儿子这一出可是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原本见马青山对温陈评价颇高,他便心生退意,没想到却被自家人逼得骑虎难下!
如今就算他不想再找温陈的麻烦,马青山也不见得会放过他们!
所以不管儿子是不是在撒谎,这个错是一定不能认的!
“好好好!”
马青山表情扭曲,“不承认是吧?那便回衙门说吧?!”
一旦外人威胁到了自己的利益,这位太守大人可是眼睛里揉不得一点沙子!
“太守大人这是什么话?犬子虽不是什么绝顶天才,但一个下人能画出的东西,犬子为何画不出?!”
谭刚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门外与谭袅袅看戏的温陈听到动静,摇头一笑。
“你家麻烦大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谭袅袅脸色微变。
温陈哼了一声,“你大哥拿着的可是马青山的命根子,他就凭着这玩意儿和朝廷请功呢,如今图纸忽然流落在外,你让他怎么放心的下?”
“那也是大哥一个人的罪过呀,况且万一马大人真的相信图纸是大哥画的呢?”谭袅袅心底一紧,话说出来,连自己也不太相信。
温陈叹了口气,“你还是不了解当官的,马青山多年来在青城毫无政绩,就等着这一次翻身呢,他绝不可能让图纸出一点问题,你大哥这次的举动,得让你们一家老小都跟着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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