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心疼。
早早离了场，转来了暗夜，或许人多的地方不会让自己那么痛苦。
东方夜突然窜入说起明月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定是跟她在一起，看到秦斯年出去，他还拼命忍着，结果，在东方坐下来时，他还是没忍住。
就像刚才，那么鬼迷心窍地，跟着她，一直跟着她。
他喝了几杯酒，但绝没有醉，只是，心仿佛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受控制，那么想要她，想抱她，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直到，听到明月那声低吼。
他才恍然醒悟。
是啊，他早已没权力，也没资格了。
再度回到包厢，秦斯年也已回来，坐在那里喝闷酒。
东方夜一看到他，忙挑眉：“唉严大律师，你怎么没把我们的小锦嫂嫂带过来？”
他没吱声，像是没听到，只是拿起酒瓶倒酒，一杯一杯灌下肚。
＊＊
凌锦走至包厢的时候，明月和贞熙都突然间静默下来望着她。
“干什么？”凌锦觉得被她们望得不甚自在，忙拿起一边的啤酒倒入杯子。
“没……没什么，小锦，你要不要唱歌？”贞熙忙说道，拿过一边的话筒递给她。
她现在哪还能唱得出歌？
“我想回去了。”凌锦低低说了句，这一天感觉还真累。
“好啊，那回去吧。”明月也同意，估计也是没了心情，才想开门，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后，有人探进脑袋，扬着一张璀璨的笑脸，望着她们。
“小锦嫂嫂，明月妹子，贞熙美妞，一起吃宵夜去吧？”原来是东方夜那厮。
“不去！”回答他的是三个人毫不留情的异口同声。
“干嘛呀？明月妹子，你说你为何不去？难道就因为禽兽也在？你怕他了？”东方微眯眼话语凉凉地。
凌锦顿时闭眼，看样子东方对于明月是非常熟悉，还晓得用激将法。
她都来不及出声，就听见明月已上了当：“丫说谁呢？谁怕谁啊？我还怕他？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
明月一下子火了，拿起一边的包包就甩手走人。
“明月！”凌锦忙叫她。
明月走至门边转身望着她俩：“你俩不会想放我鸽子吧？难道不陪我一起去？”
凌锦当然能料到去之后的下场，必定是能见到他，或者……他如吃饭时一样早退了？
“当然不是……”贞熙也有些犹豫，望了小锦一眼。
“小锦……”明月也望向她，叫了她一声。
“好好，去去！”她是真舍命陪君子了。
一行人去了食里洋场，S城夜晚最热闹的夜宵店。
格调很高，不管有钱的没钱的，都想来这凑凑热闹，打发时间。
东方开着明月的车子，将她们带到这里，下车的时候，看到另一辆车子也到了。
凌锦望了一圈，居然没有看到严绪然，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些放心又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