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应该是这样的，曾经光鲜亮丽的大律师，曾经邪魅毒嘴的大BOSS，曾经无往而不利的她的老大，怎么都不该是这个样子。
凌锦窝入被子，依然拿手捂着嘴，却止不住整个身体颤动起来。
严绪然深吸口气，拿起指尖的烟猛吸一口，才发现不知何时烟已燃尽，他重新掏了一根，拿过打火机，打了两三次也没有打着，突然间的，一把将打火机掷了出去。
金属撞到墙壁，发出闷闷地声响，随后弹了出去，掉落于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窒了下，忽然想到隔壁睡着的人，忙起身，脚上传来的疼痛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却也很快地走至卧室，拧动门把，看到黑暗中，她侧着身子，像是睡着，他才轻轻吁了口气。
进门，掀开一边的被角，他躺了下去。
门开启的时候，凌锦便已感觉到，忙拼命止住哭，不想让他知道。
他轻轻地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感觉到床的一侧深陷下去，也只是须臾，她整个身子便被他搂了过来。
他从她的身后侧紧紧贴着她的，火热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强劲的臂力，她整个人几乎窝于他怀里，却不敢动一下。
他没说话，只是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轻吻上她的额头，继而向下，碰到她湿湿的头发时，动作突然滞了下，他觉得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抽打着，微拉开了距离，在黑暗中，望着她眼角的晶莹。
他张了张嘴，喉结动了下，溢出她的名字：“小锦……”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呓语，而她显然没有睡着，伸手，将他抱住，头埋入他的胸前。
他听到胸口处传来她闷闷地声音：“老公，我爱你……”
那简简单单地几个字，一下子便是戳中了他心房最最柔软的部分，他将她更紧地搂入怀里，唇角微扬，却鼻子酸涩。
＊＊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又早已没人。凌锦下床，哪儿也没有找到。
心里总是不踏实，正想要给他打电话时，看到餐桌上放着的早餐，早餐下面压了一张纸。
她拿过，是他写的字。
“我有事出去下，你把早餐吃了。”
有事？是什么事？
凌锦捏着纸条，悬起的心并没有放下，望了眼桌子上的早餐，似乎没有多少胃口。
转身进了房间，拿过手机，拨了他的号码，那端没响几下便接起，传来他好听的声音：“醒了？”
“你在哪？”她开口问他，声音中有着担忧。
那端似乎顿了下，但也只是须臾，他便说道：“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