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锦还是有点小讶异，如此看，定是爱惨了蔚影痕，所以才会把这些全数给她，可是既然爱，又为何要这样做？他到底有没有杀斯娅衾？
凌锦想得头疼，拿起电话打给蔚影痕。
约在了离事务所不远的蓝调。
蔚影痕穿着一身白色裙装，披散着长发，脸上依然是宽大的墨镜，只是脸色依然不好看。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她坐于凌锦对面，声音清冷，那天在法院门口拥抱她说谢谢的蔚影痕又消失不见了。
“这是严思绎的律师递上来的，我看了下似乎没有要加的款项，你再看下……”凌锦将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
她没有接过，而是点燃了烟，纤纤细指夹着细长雪茄，再加上那红艳的丹蔻，居然也是如此协调。
她深深吸了口烟，随手翻过协议，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凌锦看到她的脸色微变了下，但也只一会儿，便恢复了神色。
“我没需要加的，我也不接受他公司的股份，你帮我跟他说下吧。”她没有签字，又将协议推到凌锦面前。
凌锦没接，顿了会儿，才开口：“我想，他是经过考虑后才将这股份给你的……”言下之意已很明白。
“你和绪然怎样了？进展得顺利吗？”蔚影痕却转移了话题。
凌锦没说话，只是望着面前的咖啡出神。
“听说严家中意韩慕晴？”她又开口，声音里有着不可察觉的笑意，弹了下烟灰，继而说道，“不过也是，毕竟门当户对，严家在这城市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找媳妇定也要找个小有名气的吧……”她笑容惨淡，抬起漂亮的眼望了对面的凌锦一眼。
凌锦只是听着，没有任何反应，就像她所说的事，不是与她有关的。
“但比起韩幕晴，我似乎更喜欢你一点。”蔚影痕又如是说，依然笑着。
“那我该感到荣幸吗？可惜你不是他们家能做主的人。”凌锦平静说着，口气淡然，却让人听着有股讽刺。
“我觉得你变了……以前的你……”她顿了下，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觉总是活得小心翼翼，生怕讲错话……或者，有可能是我一直没有看清你……”蔚影痕以前一直觉得凌锦是个唯唯喏喏的人，可是现在似乎并不是。
“不，我现在依然小心翼翼，生怕讲错话。”凌锦反驳。
这是真的，她依然小心翼翼，害怕他会离去，害怕她不得不离开他，害怕所有的一切，所有不知的将来。
蔚影痕笑笑，没再说话。
“签了吧，这是他想给你的，你不签，他会不安心。”凌锦又将那份协议推到她面前。
蔚影痕的笑容终是不在，重又翻开，翻到最后一页，拿起笔的时候，凌锦看到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笔尖在纸上停留片刻，终像是下定了决心，她签了自己的名字。
和蔚影痕分开，已快近傍晚，凌锦掏出手机看了下，屏幕上除了时间，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医院里的人怎样了，不知道妈妈怎样了，不知道……他出去有什么事？
想给他打个电话，犹豫了多次，还是没有打，正想拦出租时，手机却突兀地响起。
凌锦掏出看，是关明月的，她突然想起那天贞熙跟她说的，明月有喜了，她还没去看过她。
她忙按下接听键。
“明月？”才开口，那端即传来明月抽泣的声音，凌锦一下子怔在那里。
和明月她们这么多年，她还从没看到明月在她们面前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