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双手推在他胸前，一脸认真望着他，“昨天晚上……不，早上的事情，纯属意外……”
“我不觉得是意外。”他直直打断她。
“好，哪怕不是意外……那……那么也是……不……”凌锦好凌乱，与他离得如此近，被他紧紧锁在视线之内，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昨天我说的话，是认真的。”她深吸了口气，终于像是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清晰说着。
严绪然依然抱着她，只是脸上不再有笑容，而看着她的眼神也微微眯起，眉头紧蹙。
“什么话？”
“在你还没有理清你自己的感情之前，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凌锦觉得心跳得很快，呼吸也急促，可是，她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你不觉得说这话很可笑吗？我们已经有关系了。”
“成人间的游戏，对我而言如此，对你而言，更没有任何意义，就像……”凌锦顿了下，伸手推开他抱着的手，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脚尖，“就像一夜情一样，你不用有任何负担，也不用负任何责任，大家舒服就好。”她低声说完，越过他朝门外走。
严绪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什么？成人间的游戏？一夜情？不用负责任？真是好样的路凌锦，他还真是小看了她！
那说什么喜欢他十五年？敢情她对着他脱衣服，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只是当他是个男人而已！
他的感情？真是可笑！他的感情难道还不清楚吗？如果他不喜欢她，他就不会和她发生关系！她以为他是什么？她感情的救急品？生怕她感情危机了才来弥补她？还是出于好心，把自己当成了感情红十字？
她真以为他是什么情感圣人？为了她的十五年才将就自己？真是笑话！
严绪然紧紧攥着拳头，此刻的他，只想把她吊起来，狠狠揍一顿！
“那么我该对你说对不起了？”他隐忍着愤怒，声音里听起来充满了危险。
“你情我愿而已。”凌锦低声说了句，迅速开门出去。
——
近五月，阳光已不像初春般苍白无力，而是尽力散发着它的炽热，就像她这么些年，为了她的感情，竭尽全力一样。
凌锦走出公寓楼，拿手遮挡住耀眼的光线，太刺眼了，她只觉得眼眶热热的。
可是没有什么好难过的，这是她提出的不是吗？
她不要这种不确定的感情，不要这种因为是她喜欢他而他太过于内疚而将就的感情，她要的是他全心全意的付出，不是因为她的喜欢，只是因为单纯的他的喜欢而已。
或许是她太过于自私了，可是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不是吗？
凌锦走出小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是周末，还是正是中午的时间点，这儿居然没有出租车经过。
她无力地蹲下身子，望着斑驳的马路，思绪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