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镜第六步接连踏出,直取适才的飞僵主人,这在第六式步法下的镇尸宗弟子却没有张道友那般好运,心脏直接裂开,狂喷鲜血的同时,也瘫在地上不知死活。
“丧尽天良,戮我新友,此乃七宗罪!”
尘镜第七步踏出,最后一头飞僵瞬间“砰”的一下炸开,立时爆为了一团肉雾,填满了整个锁空阵。
阵中剩下的几人无不是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引发尸潮,残害同道,此乃八宗罪!”
第八步马上踏出,最后一个还没有被裂罡九坤步直接找上门的镇尸宗弟子,立时便在双腿不受控制的打颤中,同样爆为了血雾,陪他的本命尸傀而去。
“尔等助纣为虐,甘为镇尸宗犬狗,此乃第九宗罪!”
尘镜神色冷峻,已然踏步到了锁空阵前,看着阵中面色惨白,浑身发抖的吴大壮与张道友,尘镜眼中没有丝毫感情。
第九步赫然踏下,锁空阵连同其内的地面立时下塌了百丈有余,阵中的吴大壮还有张道友,以及那不知死活的镇尸宗弟子,全部都爆为了血雾。
就连那三口棺材法宝,也都爆为了碎末,与血雾混合在一起,填满了锁空阵。
尘镜大袖一挥,锁空阵便被撤去,阵中的血雾立时于这方天地间扩散开来,竟是说不出的艳丽。
看着站在大坑前,神色淡然的紫袍小道士,无论是琴箫二侣,还是林路京与那低调男子,皆是一副呆滞模样。
四人相当一致地微张着嘴巴,大开着瞳孔,面上的不可思议之色已然达到了极限。
他们虽已非常高看尘镜,可还是低估了尘镜的强悍战力。
忽有山风赶路,尘镜那身样式古朴的紫色道袍立时迎风飘荡起来,少年身姿朗逸,面容绝美,就这样似遗世独立般地站于血雾底下。
其间意韵,肃杀而又惊艳。
几人仍在方才的震撼中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却见那如画中人一般的尘镜,竟极为自毁形象地一拍大腿,搔耳捶胸地说道:
“哎呀!适才杀红了眼,忘了留活口了,我还有事要问镇尸宗的内门弟子呢!”
尘镜形象的翻转虽极为突兀,但场中余下的四人,皆多多少少见过些世面,很快就从错愕中回过了神。
林路京立时接道:“不知前辈是要问那些渣滓什么讯息?说不定我等也可提供些线索呢……”
尘镜看了这说话的老者一眼,随意回道:
“是关于月余前镇尸宗屠杀莲花县一案的事情,我有个好友于这次惨案中幸存了下来。
据他所说,貌似有一批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弱冠少年不见了踪影,尸体也没有留下,想必是被那镇尸宗所掳。
我正是想确认此事,话说回来你们可知此案的个中的详情?”
林路京的神色有些尴尬起来,略带歉意地回道:“请前辈恕老朽不知,莲花县惨案,老朽虽有所耳闻,但却不甚了解这个中的细节。”
林路京说着便又看向了琴箫二侣,问道:“不知琴箫二侣两位前辈是否知道?”
琴箫二侣亦是面露歉意,轻轻摇头。
尘镜本也没打算从他们身上得到些有用的信息,所以便也谈不上失望,就欲岔开话题,可那沉默寡言的低调男子却忽然插起了话。
“晚辈韩守缄,一介散修,这厢先行谢过前辈救命大恩!”
韩守缄先是非常恭敬地给尘镜行了一个非常正式的晚辈礼,而后又说道:
“晚辈月余前曾远远地见过一批行色匆匆的镇尸宗修士,想必应是前辈所说的行凶者不假!”
“哦?”尘镜略有些意外地打量了韩守缄一眼,便又说道,“将你那时所看到情况跟我详细地说上一遍!”
韩守缄应答道:“是!那日晚辈外出采药,刚御剑飞上云海,便见一行骑着棺材的面具修士急速飞过,为首的是一个骑着古怪翼兽的长脸老者,那翼兽长着鹰隼的翅膀,却生着骡马的身体!”
“那翼兽应是数斯兽,此兽擅飞行,战力也不弱,想必是那长脸老者的本命尸傀,”尘镜简单解释了一句,又说道,“你接着说!”
韩守缄便继续说道:“正如前辈的好友所说,这行人带着许多没有修炼痕迹的少男少女,看他们的样子,俱是二十岁上下,想必便是前辈所说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弱冠少年了!”
“那些失踪的少年果然是被镇尸宗给掳走了!”
尘镜说着便拍了拍韩守缄的肩膀,赞许道:
“不错!你提供信息非常有用!借着这个信息我便可展开天命神算,算出那天参与此事的镇尸宗弟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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